拉菲古堡和木桐酒庄都是波尔多的一级名庄,它们同属于拉菲罗斯柴尔德男爵集团。这两个酒庄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呢?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差异呢?此次专访的特点是同时对话两位酒庄庄主,而非独立进行。或许这段采访对于我们透析拉菲现象有所帮助。在这里我们要缅怀木桐庄主菲利萍·罗斯柴尔德女男爵,在去年早些病逝,感恩这位伟大的女性为葡萄酒业做出的杰出贡献。
以下是编译内容:
在本人斯蒂芬·布鲁克(Stephen Brook)的策划下,拉菲古堡和木桐酒庄的两位庄主终于齐聚一堂,接受《醇鉴》的专访,此次采访将揭秘两个酒庄的共同之处和差异所在。
接受采访时,菲利萍·罗斯柴尔德和埃力克·罗斯柴尔德正安然地围坐在三脚桌边上,置身于一顶的帐篷里面,这里正是木桐酒庄葡萄采摘工人吃午饭的地方。菲利萍拿起一张餐巾纸,随手写上“Happy Birsdé”,递给了埃力克·罗斯柴尔德。
菲利萍:“埃力克今天68岁了!看,我们用法语给你写了张贺卡!”
埃力克:“准确地说是梅多克方言。”
菲利萍:“那是梅多克方言。我感觉我们今天要接受的这个专访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或许我们两个人不应该同时接受专访。”
接着,我们转移到一个安静的客厅里面,我想如果这两个酒庄之间即使私底下真的存在任何敌对,但至少到了这里,这种表现总该不会太明显。在过去,两个酒庄之间的关系非常冷淡,交往甚少,这主要是因为拉菲古堡的庄主当初竟然反对木桐酒庄晋升为一级酒庄之列。还好,这场斗争在三十多年前结束了。
尽管两位庄主来自家族的不同分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密,但是两位庄主还是以堂姐弟相称。拉菲古堡和木桐酒庄虽然挨得很近,但是两个酒庄的经营模式却有着天壤之别。
埃力克目前还保留着他在巴黎银行家的工作,同时还兼管其家族在波尔多的其他酒庄(如杜哈米隆古堡、乐王吉古堡和莱斯古堡),甚至是在朗格多克、智利和阿根廷的酒庄。菲利萍是木桐酒庄、克拉米伦酒庄和达麦酒庄的主人,同时她也要同时兼顾美国纳帕谷的作品一号酒庄(Opus One)和智利的活灵魂酒庄(Almaviva),木桐嘉棣(Mouton Cadet)的事务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开始问他们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菲利萍:“你的问题让我又恐惧又想笑!”
斯蒂芬:“为什么?”
菲利萍:“因为那是在很久之前了,当初我大概只有20岁。埃力克实际上比我小几岁,我次见他是在他受诫礼的时候。他非常有幽默细胞,我们通常也有共同的笑点。埃力克和我有种一拍即合的感觉,我们很喜欢一起去剧院。埃力克的妹妹贝阿提斯(Béatrice)后来成为了亲密的朋友之一。当然,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管理现在的酒庄。”
斯蒂芬:“你们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掌管各自的酒庄呢?”
埃力克:“我是从1975年左右开始接管拉菲古堡。”
菲利萍:“而我是从80年代开始。”
埃力克:“当我还仅仅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周末或是放假的时候,我都会经常到拉菲古堡里面去,因此我同菲利萍的父亲菲利普男爵(Baron Philippe)相互之间的了解非常深刻。要提到的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就是,跟我在一起时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菲利普男爵因此经常邀请我们一大群人到木桐酒庄共进晚餐。吃饭时菲利普男爵左右都有女孩子陪伴,他非常喜欢那种感觉,而我就因此经常取笑他,说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善待别人的商人。他不喜欢我那样形容他,那时他就会郑重其事地强调说,胡闹,他是一位诗人,也是艺术家!”
菲利萍:“对于我来说,木桐酒庄就像是我从巴黎归来的静居之所,一开始时,它在我们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度假胜地。”
斯蒂芬:“那您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要开始掌管木桐酒庄的呢?”
埃力克:“当时在我们家族中真的没有人愿意去接管拉菲古堡。而我的假日经常是在拉菲古堡里面度过的,酒庄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真的爱上了拉菲古堡!”
菲利萍:“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如果我想要掌管木桐酒庄和其他酒庄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同埃力克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当他开始掌管拉菲古堡后,我们之间的友谊又多了一层,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一起谈论问题,一起争论,实际上,我们的友谊已经超越了拉菲古堡和木桐酒庄的界限和关系。”
埃力克:“当然,两个酒庄之间的差别就在于菲利萍是所掌管酒庄的主人,而我仅仅只是家族六位拥有拉菲古堡和其他酒庄的成员中的一位。很快我就发现经营拉菲古堡还给我带来一个附加的福利,我把这种福利称作临时男爵,因为有很多的社会组织有时候需要一位男爵去同贵宾见面或是让来访的国家领导更加自在一点,而我经常就被邀请去充当这样的角色!”
斯蒂芬:“那你们曾经一起工作过吗?”
埃力克:“工作过,但是仅仅负责拉菲集团一级酒庄推广工作中的一部分。”
菲利萍:“然而我并不赞同由我们一起进行罗斯柴尔德家族酒庄的推广工作,当然这并不是我们不能一起工作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们都需要各自用心地耕耘和推广我们自己所掌管的酒庄。”
埃力克:“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对波尔多葡萄酒保持着崇高的敬意!我们对葡萄酒的世界非常熟悉,虽然我们在很多不同的国家都有酒庄,但是我们仍然感觉波尔多是我们的财富!”
斯蒂芬:“那么您是否乐意参与到酿酒过程的各个细节中去呢?譬如葡萄酒的调配。”
埃力克:“调配葡萄酒的过程让我感到身心愉悦!我享受的一个时刻就是当我们都坐下来调配葡萄酒,我同意坐在我身边的酿酒专家的意见,但是我仍然是民意的代表。我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我仍然非常乐意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我也非常乐意让酒庄的酿酒师放手去做,尝试各种不同的方法,即使其中的一部分方法对于酿造拉菲葡萄酒毫无裨益……”
菲利萍:“你说完了吧?”
埃力克笑了笑,示意让菲利萍继续说。
菲利萍:“我从来都不会干预或是参与到酿酒过程中。对于年轻的葡萄酒来说,我觉得艰涩难以入口。我感兴趣的是在商业关系方面。我的酿酒师知道,对于葡萄酒酿造我不能做出什么贡献,但是他们知道我需要一款优雅的葡萄酒。我认为埃力克应该对自己的团队有信心,不要拘束他们的行为和创造!”
埃力克:“如果您一生之中都在喝拉菲葡萄酒的话——其实仅仅只需要六个月的时间我就爱上了拉菲葡萄酒——您会在潜移默化中理解葡萄酒的风格。我们在决定的调配方案时,并没有事先了解葡萄园地块面积的大小,所以有时候我们会更加倾向于生产仅占总产量三分之一的葡萄酒,而不是产量占总产量二分之一的葡萄酒。我觉得这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因为的葡萄酒总会脱颖而出!”
斯蒂芬:“你们对自己的葡萄酒应该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抱着共同的期望呢?”
菲利萍:“我们两个人都只关注葡萄酒的品质,这是位的,其次才是产量。”
埃力克:“我不喜欢那些口感强劲而又甜如果酱的葡萄酒!”
菲利萍:“是的,我们不允许酿造这样的葡萄酒。对于木桐酒庄来说,优雅的口感是为重要的,而不是酿造一些雷人的葡萄酒!”
埃力克:“我想说的是,拉菲葡萄酒是不容易让人喝醉的。”
菲利萍:“但木桐不是这样,喝木桐葡萄酒一般都是不醉不休的。”
埃力克:“是的,当然这应该分场合。作为一位银行家,我组织过很多次商务午餐,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在那样的场合提供葡萄酒。”
菲利萍:“哦,我同意。如果我们所提供的葡萄酒仅仅是被别人当成白开水喝的话,而且喝酒的人心思也完全没有放在葡萄酒上,心不在焉的,那会让我疯掉的!当我们在品尝葡萄酒的时候,我们必须全心全意地把心思放在葡萄酒上。尽管如此,我并不同意说只有行家才可以品尝葡萄酒,这种观点简直太荒谬了!从剩下的葡萄酒瓶中我就可以判断出,哪一瓶葡萄酒是的,能够给人带来愉悦享受的,的证明就是一个空瓶子!”